人人生来平等是全世界普通认同的价值观,人的一生可以有外貌、财富、地位的差别,但最基本的人格、人权应该都是平等的。我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但世界上有些地方并不是,比如说——印度。
印度作为中国的邻国,同样领土广袤,同属文明古国,同样历史悠久,同样由多民族组成,多样拥有绚丽多姿的文化底蕴。不同的是,中国一直分分合合,最终实现全国统一,而印度一直被入侵征服、再被入侵被征服,直到建国后,生活在印度的原住民依然是被统治的对象。
印度共和国,简称印度。位于南亚,是南亚次大陆最大的国家。中国历史上对印度有不同的称呼,西汉时叫做“羌独”,东汉称之为“天竺”,到了唐代,高僧玄奘仔细研究之后,放弃了天竺、身毒、贤豆这些名称,而根据当地发音,称做印度。
印度从公元前14世纪开始,先后被雅利安人、波斯人、希腊人、塞人、拉其普特人、突厥人、穆斯林、葡萄牙、英国入侵并征服, 被众多民族与国家侵入并征服造成了如今印度民族众多、肤色不一、宗教林立、语言不同、文化杂糅的局面,同时也带给了印度非常多复杂的问题,印度种姓制度就是其中最复杂、最典型的一个。
3000多年前,一直在中亚游牧的雅利安人来到印度,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与游牧与生俱来的战斗素养,击败了古印度人并确立了统治地位。雅利安意为“有信仰的人”“高尚”,为了维持统治和保证血统的高贵,雅利安人建立了种姓制度,因为雅利安人是白种人,而印度土著是黑种人,所以雅利安人神话白种人,比如英雄和神明一定是白种人,而恶魔和坏人则是黑种人,通过肤色来区分,造成人种的对立,并将人种隔离开来,禁止他们通婚。
种姓制度又称瓦尔纳制度,源于印度教,是古代世界最典型、最森严的等级制度,它将人分为4个等级,并且种姓制度下的各等级世代相袭,每个等级在地位、权利、职业、义务等方面有严格的规定:
第一等:婆罗门。主要是僧侣贵族,拥有解释宗教经典和祭神的特权以及享受奉献的权利,主教育,受众刹帝利,负责垄断文化教育和报道农时季节以及宗教话语解释权;
第二等:刹帝利。通常是军事贵族和行政贵族,婆罗门思想的受众,他们拥有征收各种赋税的特权,主政军,负责生生世世守护婆罗门阶层;
第三等:吠舍。普通雅利安人位于这一等级,他们在政治上没有特权,必须通过布施或纳税,来供养前两个等级,主商业;
第四等:首陀罗。首陀罗绝大部分被征服的印度土著处于这一等级,属于非雅利安人,通常充当伺候用餐、做饭、佣人和工匠的角色。首陀罗是人口最多的种姓,他们从事的都是被认为是低贱的职业。
事实上种姓制度分为5种,最后一种叫做“不可接触者”,即“贱民”,又叫做“达利特”,他们的地位极其低下,以至于种姓制度都不屑把他们列入其中。他们最受歧视,多由罪犯、战俘或是跨种姓婚姻者及其后裔组成,身份世代相传,不能受教育、不可穿鞋、没有一点社会地位,只被允许从事非常卑贱的工作,例如清洁秽物或丧葬。由于“贱民”被视为不可接触的人,因此其他四个等级的人严禁触碰到贱民的身体,贱民走过的足迹都要清理抚平,甚至连影子都不可以相交,以免玷污他人。如果贱民不小心触碰到了其他高种姓的人,轻则被殴打,重则直接杀害,动手之人甚至不用负法律责任。
印度种姓各等级之间互相区分,有一套严苛的标准,它的核心理念是“洁与不洁”,如果要维持自身的洁净,必须远离不洁,经血、生产或死亡是不洁;《摩奴法典》规范了人身上的十二种不洁之物;金比银洁净、银比青铜洁净、金属比陶瓷洁净。以接触“不洁”事物为业的人或无法摆脱“不洁”的状态,他们便成为“不可触碰”的贱民,其他种姓必须避免与他们接触,甚至强迫他们迁居,否则有被污染的危险。印度教认为水能洗涤不洁与罪恶,恒河河水则有最佳的洗涤效果,因此印度人经常在恒河两岸洗澡或擦拭身体。
印度独立之后,尽管政府宣布废除了种姓制度,印度宪法明文规定:“任何人不得因种姓、宗教、出生地而受歧视”,同时规定废除“不可接触制”,并且实施“保留政策”,即在议会两院为他们保留了一定比例的席位,在所有政府机构和国营企业中为他们保留高达27%的名额。此外还给低种姓出生的学生一定比例的升学名额,身份记录里也不会有任何关于种姓的记载。
但是这些措施并没有很大效果,今天的印度社会,尤其是印度农村, 种姓制度依然有巨大的影响。在当今印度社会,高种姓女子绝不可以嫁给低种姓男子,但又极其鼓励低种姓女子嫁给高种姓男子,以提高地位,哪怕因此要付出昂贵的代价——比如高昂的嫁妆,甚至导致男子只为骗取嫁妆,从而谋杀妻子,这一行为叫做“索奁焚妻”。在种姓制度中,来自不同种姓的父母双方所生下的后代被称为杂种姓。
2008年8月,印度比哈尔邦的阿拉里亚发生水灾, 然而由于阿拉里亚是贱民的集中地,灾民没有得到地方政府的任何救助,大量灾民因此死于水灾当中。这一后果,既是天灾,更是人祸。
印度一直是一个矛盾综合体,矛盾的心理,矛盾的社会,心理上极度好洁,事实上极度不洁,极度自傲又极度自卑,让人想爱又爱不起来。对于旅游者来说,发达和较发达国家的外国人在印度天生自带刹帝利身份,多少让人哭笑不得的同时,为印度感到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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